曼纽尔·卡斯特在我印象最深刻的，还是他做研究的方法和态度。我记得他的信息时代三部曲，我最早看到大概是20年前，在序言里面有一句话，到今天还是很尖锐的，他说目前主导我们中国网络社会的思想，基本上还是受到美国未来学家的影响，确实是这样，我自己也是中毒者之一，但是这个问题缺乏学术的支持，这也是他三部曲，虽然20年过去了，整个理论框架还能站的住。

第二点，我也做过他的口述历史，曼纽尔·卡斯特写三部曲之前十几年时间里面，每天写作和阅读大概16个小时以上，连续十多年，最后写成这种著作，这种认真程度是中国做学问人非常缺的。另外一个就是他做学问最重要的，要基于观察，1979年到了伯克利，在硅谷创新中心能够40年在那里观察，所以他很多方面能够近水楼台，这些东西对我触动非常大，包括我现在也做了12年了，我觉得远远不够，希望能多学点自学的方法。